山菅蘭
不斷感覺缺憾,原來我一直不肯接受圓滿的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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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內在課題是 如何圓滿?
常常我,在某些應該感到很快樂的時刻,總忽然陷入了恍惚。一閃而過,有個影子。
某部分的我,很內向,卻學會表現得外向了。
某部分的我,很固執,卻學會讓自己隨和了。
某部分的我,很自由,卻學會固定在生活了。
我學會不停修剪自己的手腳,讓自己可以嵌進,這個格格不入的世界。
不停增加著自己,卻好像也不停丟失了自己。有個影子,不停追著我,又讓我不停追著,反覆捉迷藏,直到我終於抓住——
在我心深處,有一頭獸。
牠是我以為不被世界允許的我,牠是我曾經發誓全部丟棄的我。我狠狠捨離了牠,而牠卻炯炯伏在最低暗處,注視著我;忠誠地在最孤寂處,等待著我。
曾經我很直接,追求著最嚮往的事物。直到社會馴化了我,教導我迂迴和繞路,教導我放棄自己最想要的一切,忍耐自己最不想要的一切,來換取社會覺得我需要的一切。
曾經我很單純,疼痛時會哭,開心時就笑。直到不知何時開始,不開心時還是習慣微笑,最傷心時卻再也哭不出來。
直到我忘記了什麼是奔跑,什麼是天空,開始害怕迷路,害怕懸崖。
心的原野曾經無限遼闊,直到被我判定成危機四伏的荒漠。我隔離了自己,不再踏足自己心中,最低最深,最害怕的一塊。
其實,那只是我最遺忘的一塊。
獸只有在不被理解時才咬人,獸最明白何時該做何事,獸從不欺騙,獸是最勇敢的。
獸不該受縛牢籠,因為獸最能引領我,走出心的闇野。獸最熟悉著路。
那些我以為最不好的我,其實都很好。
當獸重新迅如閃電般奔馳,我彷彿,重新看見了光。我的光。
當我不再害怕,伸手緩緩觸摸自己,我拿回了久違的,驅動力。
吳星瑩《蒔:心靈時曆 · 時映》—詩文儀
霜降一候豺乃祭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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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內在突破口是
給予自己盡可能多的「轉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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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誌—山菅蘭
Dianella ensifolia (L.) DC.
山菅蘭,百合科桔梗蘭屬。又名桔梗蘭,但其實它不是桔梗,也不是蘭花。在台灣全島低海拔的向陽帶山壁皆有分布,開淺藍紫色小花,結有球形漿果,果實成熟時為鮮艷的藍紫色,如藍寶石般發亮,特別醒目。
山菅蘭全株及果實皆有毒,莖汁毒性尤強,誤食除引發腹瀉等不適症狀外,嚴重時可能呼吸困難致死。亦可作藥用,根葉搗爛後可敷治毒蛇或毒蟲咬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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